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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是：可以核平共处，但不能和平共处。
两个人合作，还要争个领头人呢。
两个国家、两个文明之间，更是如此。
先前之所以能和圣灵合作，是因为有外部压力，现在没有了外部压力，双方就开始较劲了。
楚飞谋画着如何坑圣灵一把，圣灵则谋划着如何获取更大的好处，也想坑人类这边一把。
在没有外敌的压力下，矛盾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彻底爆发，而后直接进入巅峰，直接爆发灭族之战，上来就是巅峰。
战争爆发了，楚飞却悬浮太空中，静静地观察。
上千艘大大小小的战舰、改装后的飞船，背后喷着发动机的火焰，向盖亚秘境的穹顶冲去。
盖亚秘境的穹顶已经被电浆炸弹撕裂，战舰还没进入，各种导弹、粒子炮、高功率微波、激光等等就已经爆发。
在星际背景下，楚飞看不到穹顶内有什么圣灵――就算有圣灵也太小了，看不到。
实际上楚飞距离永夜区的战场也有四万多公里，永夜区又一片黑暗，虽然现在有爆炸的火花，但依旧黑暗。
不过楚飞已经不关注这些了，而是悬浮太空中，俯视下方若隐若现的穹顶，陷入思考，并静静地等待中。
这一次对圣灵的攻击，其实在五年多之前、在楚飞第一次通过江广渊与圣灵合作的时候，就开始了。
那时候，王兵还在圣灵这边做人质、同时也作为沟通人员，当时楚飞为圣灵解决了不少修行上的问题。
但其实这些解决方案的背后，都有后门。对于这种事情，楚飞可以说是轻车熟路。
这个后门，楚飞暂时不想启动――刚刚战斗中就没有启动。因为啊，这个后门是给“教主”准备的。
圣灵方面的教主，楚飞从来没有见过，实际上圣灵这边见过教主的都不多。
按照圣灵对外的说法，教主要侍奉神灵，所以不会露面。但楚飞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。
圣灵曾经的文明确实崇拜过神灵，而这个神灵就是太阳；后来大家知道，太阳炸了，成了白矮星。
这以后圣灵有一段时间几乎废弃了信仰的文化体系，但很快又重新捡起来，并发展壮大。
如今圣灵的信仰修行体系已经持续22亿年。这么长时间里，必然创造了某些奇迹。
所以楚飞有一个推测，所谓的教主，也许本身就是神。当然，这个神依旧有很多问题，不然早就爆发了，不会这么苟下去不敢露面。
众所周知，神灵想要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，最好的方法就是公开露面、展露一下神迹。
但圣灵的高层没有这么玩，就说明他们的神还不完整。最近忽然攻击人类，眼下更要扣留所有人，这让楚飞有些邪恶的想法：这个圣灵现在的神，是否需要吞噬人类的灵魂呢？
当然这些猜测都无关紧要，只要确定圣灵可能真的有一个神，就足够了。而楚飞所有的手段，就是针对这个神准备的。
手段能否奏效，楚飞也不知道；可万一呢？
反正普通圣灵大概率中招了。最近圣灵的战斗力普遍提升，就是用了楚飞给的技术。
不过想来有了这么多“小白鼠”，圣灵的高层肯定忍不住诱惑吧。
楚飞悬浮太空等了大约20分钟，下方的盖亚秘境结界起伏越发激烈，在永夜区隐隐有雷光蔓延。
仔细一看，那哪里是雷光，分明是整个盖亚秘境上层结界崩溃。一道道裂缝蔓延，整个盖亚秘境从永夜区开始崩溃，附近的结界还在勉力支撑，但也不过是垂死挣扎。
眼下的盖亚秘境，发生了结构性坍塌，根本就无法挽回。
这就像是倾倒的大厦一样，除非有能够吊起整座大厦的力量，并且有保护大厦不崩溃的手段，才能挽回一切。
但想要保护这个直径超过七万公里的超级工程，楚飞不知道需要怎样的伟力才能做到。反正现在的圣灵没有这个能力。
崩溃的盖亚秘境结界如同起伏的海面，曾经不可见的结界，也肉眼可辨了。
楚飞低头就能看到结界内部的情况，能看到盖亚秘境内无数圣灵狼奔豕突。盖亚秘境毁灭，对圣灵来说就是世界毁灭。
不过也不算是完全毁灭，现在的圣灵完全可以进入现实世界。只是曾经存在22亿年的世界忽然崩溃，造成的恐慌是难以想象的。
这就好比一个城市忽然毁灭，虽然大家都能跑出去，但心中的震撼却难以形容。
现在要毁灭的可不是一个城市，而是一个世界，一个存在了22亿年的世界，一个庇护了萨隆文明、现在圣灵度过恒星爆炸的世界。
一个奇迹般的“准高维世界”，今天就要毁灭了。
可现在楚飞只是看着，没有丝毫同情心。当圣灵决定扣押剩下的三亿人类时，不对，当圣灵忽然冲出盖亚秘境屠杀三亿人类时，双方之间就没有什么同情之类的情绪。
几亿人口的血债，必须要血偿。五大集团做不到的事情，楚飞来做。
只是看着这样一个世界毁灭，楚飞心中还是有些可惜，自己是没办法重建了。
不一会有导弹从永夜区飞到，带着无尽的火焰落下，落到圣灵密集的聚居区。
这些导弹，全都是电浆炸弹，刺目的蓝白色电浆形成了疯狂的冲击波，每一次爆炸都能清空两三公里范围的圣灵。
随着一颗电浆导弹出现，更多的导弹出现了。疯狂的爆炸导致一朵朵蘑菇云冲天而起，大地上渐渐升起了蘑菇的从林，一个个圣灵的聚居区被摧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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