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厂里职工喊周娇经常用“小美女”代称,而原身在他们口里却是“老徐家那个假小子”。 这给原身心里埋下了一根刺,以至于挡眼睛的杀马特风从南方刮到北方时,她毫不犹豫地掏干净兜里的积蓄,不够还跟小姐妹借了点,去理发店搞了这么个发型。 直到后来,她才知道,这种五官骨相,叫高级感。 只是那时,她已经三进三出局子,并且还染上了难以根治的妇科病,留给她追悔莫及的时间不多了…… “咦,你是哪家的孩子?以前没看到过你嘛。” 筒子楼下,徐茵被一名抱着一堆换下来的床单去天井洗的大妈喊住了。 徐茵无奈地自我介绍:“徐伍一家的。” 大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:“哟,你是徐茵啊?你把头发剪了?依我说早该剪了,这样清爽多了不是?” 大妈饶富兴致地拉着她说了一通,末了打探起她家的情况: “下午就要签字了,你爸妈有什么打算?我家老头年纪大了,就当提前退休了,你爸妈还年轻,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养,压力大哟。那天在天台晒被子,听你妈说,过完暑假想把你弟弟接上来,进厂办小学读书。现在这情况,你弟弟读书的事怕是麻烦了,都不是厂里的职工了,厂办小学还给读不?难怪晌午前你妈匆匆提了个包出去了,是回你姥姥家商量你弟读书的事去的吧?” 徐茵:“……” 筒子楼就这点不好,谁家有点啥事,逃不过左邻右舍的眼睛。 不过,小霸王便宜弟弟是得早点接过来,毕竟才七岁,想来还能拯救拯救,实在拯救不了,也放在眼皮子底下。 可来了住哪儿呢? 她家所在的这栋筒子楼都是单间,所谓的里屋都是自己隔的。 像隔壁周娇家,姐弟俩睡里屋,父母睡外屋,做饭什么的都在楼道,吃饭就在两口子大床旁支一张折叠小饭桌,平时不用就收起来。 但马春芳不喜欢这种模式,她见过工程师住的那栋楼的户型,羡慕人家一室一厅或两室一厅的格局,一心想把自家小单间也搞成这样,于是再逼仄也坚持外屋餐客厅、里屋卧室。 看上去是很干净整洁,但十平米的里屋,靠窗一张一米三大床、靠墙一张八十公分小床,中间拉一道帘子,哪还有多余空间? 徐茵一路琢磨上了楼。 徐父看到理了发的闺女,反应和楼下大妈如出一辙:“你进来我差点没认出来,这么一剪,更像个男娃子了,倒是比以前清爽多了。” 说着,他拿出两个饭盒,刚去食堂打包来的饭菜,一个饭盒半边装着毛豆雪菜,半边装着油豆腐塞肉。另一个饭盒是米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