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结局(下)-《农家医女:将军是妻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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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是个小国,在大周便敢扯高气扬的欺负人,还真以为大周无人了?

    要是她说,温言煜就该上去一顿揍,也好让那些人知道些厉害。

    “可是。”嬷嬷却不像荒火那般乐观,毕竟这眼看就要打仗了,若是把突厥得罪的狠了,从中作梗怎么办。

    倒也不是大周怕他们,只是皇上不是恋战的人,这次出征是想着震慑下头的人,若是平白树敌,反而违背了皇上的心意。

    “莫要多想了,若是他突厥不傻也不会与大周为敌的,再则说你以为温将军做事没有分寸?若真是鲁莽之人,早就冲进来让本宫做主了。”皇后自是看的透彻。

    这事到底是突厥人不占理,他们也不敢闹了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给葛家姑娘送些东西过去。”姑娘脸皮薄莫要因为这件事想不开,皇后这般做也是为了给葛如是撑场面。

    说完皇后这边又将人喊住了,“从驿馆前头走。”

    皇后的身份在这放着呢,有些话不好明说,这也算是敲打敲打这些个突厥人。

    嬷嬷在皇后跟前久了,自是明白皇后的意思,既要敲打突厥人,这动静自也不能小了。

    葛家姑娘也算是因祸得福,得了这么大的脸面。

    等着嬷嬷去挑了东西回来让皇后过目,皇后又给加了些东西。

    什么珊瑚啊,观音啊,反正都是些能看的见的大家伙。

    看到这样的皇后,嬷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看来这突厥人是将皇后给气坏了。

    安顿好了,皇后又更衣去前头找皇帝。

    “娘娘,您如今都贵为皇后了,万不能莽撞。”这嬷嬷已经看出来因为突厥人,皇后是片刻都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本宫省的,看这突厥人也不是个好相与,本宫与皇上商量商量该给他们寻个什么样的姑娘,万是不能让他们自个挑了。”

    提起这个事也是麻烦的,既要娘家有背景厉害的,可得愿意牺牲的。

    要是皇族的便是最好了,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去。

    毕竟大家都瞧见了,突厥人猖狂去了镇得住这些人还好,若是镇不住怕是会受不少罪。

    喜弟这边回到府里,便直接去了库房。

    “你这又是忙活什么?”温言煜追在喜弟的后头边走边嘀咕。

    “今个葛姑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,我总得表示表示。”尚书府里什么也不缺,喜弟挑东西自要有新意的,也还要贵重。

    温言煜靠在门框上瞧着喜弟,“我倒觉得无所谓,左右是她硬扑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喜弟不赞同的皱眉。

    再说了,也没说要给那边多少东西,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,左不好这般小气。

    看喜弟坚持,温言煜便不再说什么,在库里转了个圈回头哄晨晓去了。

    东西是喜弟特意让宋嫣然送去的,这才听说原来皇后娘娘那边也赏了不少,这才算是心安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日子,喜弟自也不会没事在外头逛悠,更何况还忙着二翠回门的事。

    看着小两口甜甜蜜蜜的,喜弟也算是可以放心了。

    不过朝廷这边倒是忙的很,一边要商量着与突厥使臣周旋,一边还要温言煜征战的事,温言煜也都比以前忙。

    喜弟又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,平日里没事便念句阿弥陀佛,希望能护的温言煜平安吧。

    招弟那边除了报平安却也没有旁的信。

    不过因为国库急需要银两,招弟那边主动提出将盐焗的掌管权还给朝廷,不过朝廷倒没有收,只是让招弟每年因为盐焗要多进供朝廷两成。

    这般,招弟赚的便就不多了。

    不过朝廷自也不会让招弟白出力,不过,因为余生已经去了,便给了招弟县主的封号,有了自己的封地招弟便从五台山搬了过去。

    在那个地方,她也能算的上是一人独大了,倒也自在。

    而且,如意以后便是县主家的姑娘,将来也能寻个好人家。

    封了招弟皇后那边也下了懿旨,赐了喜弟第一女医的封号,还允许她可以进宫与太医们探讨医术。

    原本那些个瞧不起喜弟的妇人,一个个都登门道贺,趁着这些机会,喜弟便让三朵金花去应酬,一时间喜弟这边可算是,风头无两了。

    不过皇后有孕,乃是举国欢庆的事情,对于喜弟这个大功成,医女的封号是小,赏赐便就跟流水一样进了温家的院子。

    瞧见这些银钱,喜弟就开始琢磨着再做点什么,总觉着花出去的银子才算是自己。

    女医服是钦天监才做的,领口的位置是按照命妇服做的,其他是按照太医院的颜色缝制的,裙摆绣的是孔雀尾,一行一动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喜弟得穿着这衣服进宫谢礼,这次进宫似乎旁人瞧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到了皇后宫殿,皇后正眯着眼睛歇息,“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,总不想把眼皮睁开。”就是说话也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。

    “回娘娘的话,这是正常的,等几个月便好。”便是知道太医院的人肯定会告诉皇后,不过喜弟总还要回上句。

    自然,喜弟也不会想多了,皇上看中皇后,再加上后宫空置就只有皇后一人,也没那么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情,想来也不会出旁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也总想着这般!”皇后的手放在肚子上,唇间带着些许的笑意的。

    大约,这便是女人最幸福的样子。

    原本有了身孕在这个地方其实是女子最难捱的,因为自己不能伺候夫君便得一个个往夫君房里纳人,尤其是像皇后这种,后宫本就空置的,很多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呢。

    不过,这突厥人在的也是时候,谁要是敢提这事,皇帝就说既有合适的姑娘,先以国事为重,挑几个嫁到突厥再说。

    便就一下堵住了那些个大臣的嘴。

    说笑间,皇后才说出来,原这主意是温言煜给想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将军那个人,性子有些不成熟。”喜弟无奈的摇头,原本文武官员自来就不对付,若是传出去了那些文臣不定会怎么攀咬温言煜。

    “本宫瞧着却是因为温将军是重情之人。”

    看皇后立马护着温言煜,喜弟便就不说什么了,得罪了文臣又如何,左右是跟天子一路的,想也不会出什么岔子。

    “其实这两日本宫盼着你进宫。”皇后轻柔眉心,似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
    “娘娘有话不妨直说,若是臣妇能做的,必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饶是有喜弟这般承诺,皇后的嘴动了动却也没直接挑明了,“本宫知道,温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,本宫万不该起这般心思,可是,本宫思来想却也觉得,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听得皇后这番话,喜弟的心一沉,莫不是皇后动了让自己和亲的念头了?

    不过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看喜弟也不接话,皇后也不气恼自个继续说道,“本宫也听说,夫人跟将军的性子相似,是个极重情义的人,若非别无她法,本宫断不会开这个口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,本宫与皇上一直未定下与突厥和亲的人选,有的是身份够了性子太软,有的性子可以可身份不够,寻了一圈还是觉得,数你跟前的人最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,你与温将军位居高位,自然身份没的挑,本宫知道你跟前有不少的力的人,去了突厥想也能与那边周旋,武有温将军压阵,商有你跟招弟县主撑着,想来突厥人也不敢过分,等着寻出这个人来,你们认个姊妹,再给她个公主的封号,自不会让她委屈。”

    竟没想过是这般结果。

    喜弟的手紧紧的握着,倒也不能说怪皇后,她这也是为了大周,平心而论这个法子是真的漂亮!

    而且,在皇后眼里自己跟前的人其实都是些出生卑微的奴才,能封为公主那是祖上坟头冒了青烟的好事,皇后能做到这般与自己商议,也算的上对自己的人的怜惜,对自己的尊重。

    可是,能配得上皇后说的什么性子厉害的,也只有自己三朵金花了。

    二翠嫁了人,只剩下叶玄一个宋嫣然了。

    可是,喜弟是真的不舍得让她俩嫁人,尤其是还是那般贫瘠的地方。

    再加上,突厥人暴躁,去了也不知道受多大的罪。

    抬头,看着皇后期盼的眼神,喜弟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般,夫人回去好生商议商议,等想好了再给本宫回复。”看出喜弟的为难来,皇后却也没强求。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喜弟正要起身回去,一个宫人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,在皇后的耳边嘀咕了句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皇后猛的一拍桌子,脸色震怒,“将人给本宫带过来!”

    “娘娘,您莫要动气,万要小心再伤到您肚里的小皇子。”嬷嬷在旁边瞧的心惊胆颤的。

    “本宫如何不气,那简直就是个畜生,去,也与皇上说一声,这些突厥人万不能就这般姑息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气的发火,说完便又后悔了,“先莫要声张,免得累了葛家姑娘的声誉。”

    喜弟听了个七七八八的,大概明白了这是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只是心里总还接受不了,有这般遭遇。

    看皇后正在气头上,喜弟也不好提离开,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等着。

    很快,突厥的使臣便来了,这是喜弟第二次见这位男使臣,瞧着满脸的络腮胡,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,偏偏脸是瘦长的瞧着便不是个善目的人。

    “参见,尊敬的大周皇后娘娘!”突厥人手放在肩膀上,还是行的他们突厥的礼。

    “听说,大人看上了我们大周的姑娘?这原本是好事,可是我们大周重礼,该走的礼节万不能少了!”皇后冷着脸,将不喜直接挂在脸上。

    只是皇后的话却是让使臣听的一脸迷茫,“不知,皇后娘娘说的什么,我,我从来没看上什么姑娘啊!”

    “没有?既然如此那葛家的姑娘算是怎么回事?”皇后没心情跟这人周旋,直接挑明了问。

    “葛家姑娘?”使臣迷迷糊糊的似是印象不深,沉默了一阵突然拍了一下脑袋,“原是那个二品大员家的姑娘,那个不行,瞧着身段不错,不想是个没用的,还没尽心便晕了过去,无用,太无用了!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原本皇后一直是压着怒火的,可听着突厥人这般言论,实在是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欺负了人家姑娘,还出言羞辱人家,这便是畜生,畜生!

    “娘娘您息怒!”嬷嬷一看皇后的左手在捂着肚子,瞧的那是心惊胆颤的。

    皇后却枉若未闻,一直盯着突厥使臣看,“我大周的姑娘岂容你这般践踏,今日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!”

    突厥使臣左右的看了一眼,“这,这怎么给交代,总不能让那姑娘主动占小人一次便宜吧!”

    即便到了这个时候,突厥使臣还是满脸的不在乎,皇后紧紧的咬着牙,那火气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好,好,好!”便是从牙缝了,蹦出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来人,将人给本宫拉出去斩了!”

    “娘娘不可!”皇后这般一发怒,却是将殿里伺候的宫人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就算这突厥人千百个该死,也该皇上吩咐,再则说,这两国开战都不斩来使,更何况还是两国修好,这事,就是皇上也得与文武百官商议。

    看着旁人都跪了,喜弟也跟着跪下劝上一句。

    不过心里却是很赞同皇后的做法,这样的人,就是死上千次百次都不解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可,本宫是国母难不连自己的子民也保护不了,今日这个人本宫是斩定了,你们不动手,本宫亲自动手!”皇后猛的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娘娘!”嬷嬷却是吓的脸都白了,皇后如今有这身子,哪能这么个动法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们大周的人,你们不能杀我!”突厥使臣到现在却连个错字都不提。

    “朕,就是要杀!”

    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一看皇上来了,一众人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。

    “没听得皇后的吩咐,赶紧将人给朕拉下去!”皇帝来了却连那使臣都不看一眼,快走几步赶紧扶着皇后,“这种人哪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放开我,放开我!”突厥使臣不停的挣扎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皇帝扶着皇后坐下,却突然将人唤住。

    突厥使臣还以为这是皇帝想明白了不敢杀了他了,推开左右的手,还冷哼了一声,“都客气些。”

    “将人头送回突厥,是打是和随他们的便。”

    皇帝一说完,就听着突厥使臣惨叫了一声,终于开始求饶了,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
    事情有了定论喜弟也该起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温夫人,回去一定要好生的想想。”临出门的时候,皇后还嘱咐了句。

    其实他们也都明白,突厥不傻就不会个大周翻脸,所以这亲还是要结的,只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,大周的姑娘嫁过去,地位自然也就高些了。

    喜弟心事重重的出来,一时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法子应对。

    可葛家那边出了这般事情,终归是要瞧一眼的。

    到了之后,一听说是喜弟过来,葛夫人亲自迎了出来,只是却是一脸的悲戚。

    出了这样的事情,喜弟都不知该说句怎样安慰的话,到了嘴边也只是问了句,“葛大姑娘如何了?”

    葛夫人长长的叹气,“能让夫人如此挂念,如是一定是欢喜的。”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却葛如是的处境却是只字未提。

    两个人沉默的往里走,进了屋子,平日里跋扈的二姑娘,此刻却是哭的双眼红肿,瞧着喜弟后,也仅仅只是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“如是在里头。”葛夫人掀了帘子领喜弟进去,只是瞬间葛夫人的眼里又重新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如是,如是,温夫人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此刻葛如是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,手里面还拿着个棍子,口中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葛夫人走过去,轻轻的拍了一下葛如是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温,温言煜,是温言煜来了么?”葛如是听见温字以后,嘻嘻的笑了起来,双手不停的顺着自己的头发,却突然猛地将头栽在被子里,“娘,我不见他,我不能见他!”

    看着好好的姑娘变的如此疯疯癫癫的,葛夫人受不住直接捂着嘴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喜弟想上去说上几句,可能怎么安慰呢,终归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。

    等在外屋坐了一会儿,葛夫人的情绪才稳定了些,这才知道原来今日是葛二姑娘的生辰,每年葛如是都会给自己的妹子精心挑选生辰礼物。

    今年的其实已经订好了,葛如是只是亲自过去瞧眼,再做个简单的修改,便可以取走了。

    其实这些日子,因为突厥使臣的事,葛如是是很少出门,只不过已经过了这些日子没出什么事,再加上今日去的又是闹市,青天白日的想也出不得什么事情。

    谁知就是因为大意了,竟碰见了突厥使臣,便将葛如是拽到轿子里就给羞辱了,轿子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听着。

    葛如是被人救回来之后,便闹着寻死,葛家夫人想着法子将人拦住了,谁知道便是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。

    听着葛如是的遭遇,喜弟却也是唏嘘不已,只能说,好好的姑娘可惜了。

    “温夫人!”葛家夫人突然跪在了喜弟跟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做什么,您快些起来!”喜弟赶紧将人拉住了。

    可葛家夫人死活不起来,“我知道我提这般要求,是为难您可我实在没有旁的法子了,就请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心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,您起来说。”

    葛家夫人不停的摇头,“如是这孩子是个实心眼,一直喜欢温将军,可是却不想破坏您与温将军的感情,却一直未曾说什么,甚至对您还处处维护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说这些也不是要让夫人承了她的情,只是求您看在她没有起过坏心思的份上就收了她,如今您是皇后娘娘看中的人,风光无限,如是这拖着个残破的身子,必然对您够不成威胁,您就当是给她个活路,赏她口饭吃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,求您了,求您了。”葛夫人说着,直接对着喜弟扣头。

    “娘,您这是做什么,做什么啊?”葛二姑娘哪见过这般阵仗,在一旁吓的放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喜弟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,眼神微微的一变,“我想问问,葛姑娘的意思,若是她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她愿意,她定然愿意。”一瞧喜弟松口了,葛家夫人立马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事,还是问问葛姑娘的好。”喜弟趁着葛夫人缓神的时候先将人扶了起来,“毕竟,葛姑娘有自己的骄傲,若是她受不住这样的怜悯,将来也是闹的两家难堪。”

    喜弟说的合情合理,葛家夫人自说不得旁的,只能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念叨着葛如是是个苦命的。

    不过等喜弟进去的时候,葛如意已经睡了。

    喜弟在葛如是床前站了一会儿,瞧着对方呼吸均匀,看着睡的很是安稳。

    “既如此,等着葛姑娘醒了,您便问问她。”话说到这份上,自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,葛夫人便将喜弟送出门。

    坐在马车里,喜弟轻轻的揉着眉头,这京城当真是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,温言煜还没有回来,喜弟靠在床边歇息着。

    “东家。”

    喜弟慢悠悠的睁开眼,“你俩怎么一起过来了?”宋嫣然跟叶玄一是鲜少待在一起的。

    叶玄一跟宋嫣然彼此看了一眼,突然叶玄一往前迈了一步,“东家,您让我嫁吧。”

    喜弟沉着脸却是看向宋嫣然,她进宫都是带着宋嫣然的,看来皇后与自己说话她都听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东家,皇后娘娘都提出来了,自是拒绝不了的,既然合适的人只有我跟嫣然,我常年在外头跑自然比嫣然的小身板的经的起折腾。”叶玄一一顿继续说道,“我爹一辈子就希望叶家人出头,我若是能去突厥便可以得封公主,这可是我叶家人求之不得的荣耀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容后再议。”喜弟心乱的很,若突厥是个好去处便罢了,就算贫瘠也不重要,可那里的人太差了,她如何能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叶玄一一看喜弟这个态度,直接站了起来,“东家,您若是不同意,那我便想法子将心意递到宫里,左右这人我是嫁定了。”

    喜弟被叶玄一这架势气笑了,“你如今倒是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本事没有,可手底下不缺银子了,往宫里送消息的事,想对我也不是难事,等着皇后娘娘都知道了,便是您也没法子左右了。”

    叶玄一说的嚣张,可越是这样喜弟越是瞧出她的忠心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,你这是何苦?”喜弟悠悠叹息。

    叶玄一笑的坦然,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我叶家儿女自然也义不容辞,更何况。”叶玄一话锋一转,“更何况,有东家给我撑腰,我定也不会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先出去吧,容我再想想。”喜弟轻轻揉着眉心,大道理她都懂,可就是舍不得。

    “行,那主子您先想,左右送信的人已经出门了。”

    叶玄一只要对外,跟内务府的人也打交道,尤其这么重要的消息,想来那些人也不敢耽搁。

    喜弟的视线慢慢的落在宋嫣然的脸上,“这是你的主意?”

    手底下的这几个人喜弟自是了解的,叶玄一做事绝不会这般狠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没有多余的话,宋嫣然点头干脆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叶玄一怕喜弟发脾气,慢慢的朝宋嫣然这边挪了挪,想要挡一挡喜弟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既能做到这一步,可能想到什么双全的法子?”

    喜弟问完却是让叶玄一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不发脾气不说,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。

    叶玄一的眼眶瞬间变红,明明喜弟只是她们的东家,可在不知不觉中便是像亲人一般。

    这一刻叶玄一更加下定决心,一定要报答喜弟,不让她有一点为难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即便心里有数,可听见宋嫣然这般回答,喜弟的眼神不由的一黯。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摆手,让他俩先离开。

    既没有旁的办法,那就想想该如何护着她。

    因为有心思,这几日喜弟都没睡好,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。

    晌午的时候刚睡着,葛家夫人便过来了,下头的人心疼喜弟便没打扰喜弟,让葛家夫人等了等。

    葛夫人坐在椅子上,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。

    京城的人都知道喜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,自己过来人家却不见面,莫不是反悔了?还是想要给自己个下马威?

    喜弟这觉睡得安稳,可是葛家夫人这边等着是心慌意乱的。

    等喜弟得了消息出来,葛家夫人起身的时候腿都软了。

    “这两日有些伤风寒,刚才睡沉了让夫人久等。”喜弟看着人家脸色都不对了,随口编了个理由,让彼此面上都好看些。

    “不碍的,不碍的。”葛家夫人连连摆手,“是我来的不是时候,扰了夫人歇息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才又重新坐定。

    “这两日如是的情绪已经稳定很多了,旁人说话也能听进去了。”葛夫人堆着笑脸,像是与喜弟聊着家常,只是说却不安的一直转着镯子。

    喜弟了然的一笑说完,自是明白葛夫人的难处,便主动挑明了问,“那夫人可问了她的意思?可愿入我温家寻个栖息之地?”

    “自是愿意。”葛夫人赶紧应了声音,说完大约觉得自己有些急切了,对着喜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她如今也是没了法子了,妾身说什么她便听什么,能得温家不嫌弃,以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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