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清脆的声音在街上响起,不是门上铁环被劲风拂的到处乱动,而是铜钱从七名商贩的手里落到地上。 铜钱在地面上骨碌碌滚着,暗合天地至理,极其自然地形成了一阵法。 两名算命先生站在阵眼里,看着呼啸破空而来的妖族高手们,翻了一个白眼。 他们不是轻蔑,而是在高的推演计算。 六名衙役面无表情上前,双手一抖便迎了上去。 六根水火棍分开生死,从云里探出头,便要将面前的一切砸进幽冥。 更可怖的是那六根水火棍上缚着的铁链,仿佛能够把一切生命的灵魂都捆住。 狂暴的气息对冲,在院前的街道上形成无数诡异的画面与恐怖的空间湍流。 这时,那两名卖麻糖的老人向前走了一步,把前襟掀起夹在腰间,然后平实无常地向前出了一拳。 两个拳头带着无限光明,拂散红河吹来的风,就像两轮烈日一般,燃烧了一切。 然后,一片像桃花、像梨花,或红或白的脂粉,笼罩了场间。 最后,一道凄凉的琴音响起,如风雪在泣,如送人远离。 …… …… 大院前到处都是血。 十余名相族强者倒在自己的血里。 相丘的伤势最重,衣衫破烂,坚逾钢铁的妖躯上出现了数十道极细的裂口。鲜血从那些细却笔直的裂口里不停涌出,与空间接触,迅即变成极诡异的艳丽的颜色,明显是中了剧毒。 看着这些衙役与商贩,他的眼里满是痛苦与震惊的情绪。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,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,看到如此多可怕至极的功法与手段。 如果他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眼花,难道那……真的是焚日诀! 这些唐家高手实在是太可怕了,他和下属们竟是来不及狂化,便一败涂地! 相丘的视线最终落在人群外那名盲琴师的身上以及怀里那张旧琴上。 旧琴的琴弦看着是那样的锋利,哪怕切割了再多的身体,也没有沾惹一丝血。 看着那张旧琴,相丘忽然觉得有些寒冷。 那声琴音响起。 他才知道,就算没有那些商贩衙役,只凭这名盲琴师一人,便足以杀死己方所有人。 即便自己与下属们提前狂化,也最终逃不过全部被杀的下场。 就算是父亲在场,也不见得是这名盲琴师的对手! 相丘的眼里出现强烈的悔意。 他刚才没有看到这名盲琴师,所以没有注意到盲琴师的双肩一直微微耷拉着。 第(2/3)页